“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思昏沉,炉火旁打盹”
为什么要说“当你老了”为什么还要说“头白了,睡思昏沉,在炉火旁打盹”
有一个问题不得不人追问:这究竟是不是一种恶意的报复?
或者是一种诅咒?或者是在向被倾诉者暗示:你终将老去。
或者隐含着写作者求之不得反生抱怨之心,故而先用时间这个奇特的道具
提前给自己预留下了巨大的话语空间
也给被倾诉人预留下了巨大的回想的余地
(至少是在悲伤的日子里内疚和悔恨的种子)
从而使写作者在事态上占据了更大的优势,有了可取胜的机会。
(尽管是一场虚无的胜利,如同世界上所有的斗争。)
这样说不无道理:实际上写作者假如真的已经拥有被倾诉者的爱
我们很难相信,这首诗歌中的情感会真的实现。
这话听着有点庸俗,可是古老的箴言似乎从为改变:
求之不得者为至真,为至美,为至善。
“请取下这部诗歌,漫漫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们过去沉重的阴影”
“漫漫读”的意思,是否就是回味?
一边读,还要一边停下来,让倾诉者回想自己或许当时犯下了一个错误
因为没有选择写作者自己。
写作者早就料到,有一种情感,有一种感受是普遍的,谁也摆脱不了
那就是任何一个人,当他回想往事,均会有柔和和阴影两部分纠缠。
难道写作者又一次开始引导被倾诉者埋怨自己。
“多少人爱你年轻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者真心”
这里的问题是,究竟谁不爱女人的年轻欢畅,谁不爱女人的美丽,而谁又不是假意和真心夹杂难辩?
灵与肉的古老议题忽然在这里闪现
我们无法不质疑写作者此时的暧昧,难道你不是因为她的美丽以及年轻欢畅
才与她坠入爱河,而在这里大发感慨
难道你能够对她的外表视而不见,而直接洞察了她的灵魂?
对于诗歌本身而言,在这里也遇到了一个同样暧昧的问题:
难道诗歌就仅仅与高贵的灵魂有关
而与低下的分泌物无关?
恐怕不是,于是我们尝试着修改前人的一句名言:写作不仅事关心灵,还关乎肉体。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写作者自己了,可为什么还要进一步的折磨你口口声声宣称最爱的人?
为什么不祝福她,不为她祈祷?而是一再的让她陷在真实或者虚假的悔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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