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日子罢。”
李妈妈心里虽不大乐意,却仍是点头应下,却见大爷掀了帘子进房,行了礼正欲退出去,却被萧寒喊住,只听他沉着脸道:“天寒地冻的,妈妈庄子上也不必去了,若她知好歹,我且留她一命,若不知好歹,这样背主的奴婢死不足惜。”
此话正合李妈妈心意,忙不迭的点头应下。
歪在炕上的欣瑶忙起身,走到萧寒跟前,把手里的小手炉往男人怀里一塞,妩媚一笑道:“何必跟个下人过不去?她失了孩子,也算是老天惩罚。”
萧寒怕自己一身寒气惊了女子,后退两步,见女人两眼含笑看着他,不得不妥协道:“妈妈年纪大了,府里一大堆事情管着,离不了人,我让贵生走一趟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欣瑶上前两步,懒懒的靠在男人怀里,笑道:“罢了,以后这人的事,我也不会再管,该如何处置,你说东,我绝不往西!你看可好?”
女子的轻声软语令萧寒毫无招架之力,只得伸手揽住她,低头闻了闻发香,无可奈何道:“真是拿你一点半法全无。”
李妈妈见小夫妻俩如此,眼睛眯成一条缝,悄悄的退了出去。
欣瑶嘴角上翘,抬起头凝视男人的眼睛,含笑不语。
萧寒与她对视片刻,似突然想到什么,笑道:“你二姐如今是自由身,我倒不见你惦记着,也不让李妈妈她们去探,是何道理?”
欣瑶挣脱男人怀抱,走到窗前,指着桌上折粉彩百蝠流云纹荸荠瓶里两枝开得正盛的冬梅笑道:“瞧瞧这花,在摘下来时娇艳欲滴,在这么暖和的屋子里摆着,微云几个精心侍弄着,没几天,也就蔫了,可见护得太好,并非好事。”
萧寒会心一笑,上前牵住女子的手,颇有深意的笑道:“总有你说的理,合着我也不该把你护得太好?”
蒋欣瑶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抬了抬下巴,道:“我身子弱,经不起风雨,大爷该护的时候还得护着,免得自己的媳妇被人欺负了去。”
半个月后,一封快马加鞭从西北军中来的密信静静的摆在皇帝的龙案上。
皇帝阅后,神色大变,当即称胸口发闷,把正值休沐的杜太医请进宫。
杜天翔接到宫人传来的消息,老神在在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往两个袖子上撒出些粉末,整了整衣衫,才进宫请脉。
杜天翔进宫后,顺着今上的话由,着着实实的替母,兄这一趟西北之行哭了一哭,顺便惋惜了一下那些护送的将士,因袖子上撒的辣椒粉过多,以至于鼻涕眼泪直流,俊脸看上去惨不忍睹。
今上怔怔的听了半晌,静默不语,许久,才让杜天翔退了出去。
这日夜间,今上去了中宫的寝殿溜了溜弯,不知为何,居然与皇后议论起三国时期的曹家来,用过一杯茶后,又称还有些奏章要批,便甩袖而去。
苏皇后等皇帝离去,拿出史书,好好的温习了一把三国时期的历史,心头渐渐明朗。
次日,苏皇后的身子便有些不舒服,唤了太医来。
韩王得讯,赶紧进宫请安,母子俩摒退宫人,商谈许久。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料到,韩王前脚刚出宫门,后脚记录着他们一言一行的密信已握在今上手里。
皇帝把密信朝靖王身上一扔,冷冷的道了句:“苏家,好的很”
靖王接过密信,只一眼,就变了脸色。
是夜,施杰等几个老家伙,刘滔等谋士以及萧,杜,徐三位齐聚靖王府。
这一夜,靖王府书房的灯又是一宿未灭。
这一夜,萧寒又是一夜未归。
欣瑶清晨起床,摸着床边冷冷的被窝,想着昨日靖王府捎来的暗讯,让淡月打了包袱去徐府。
隆冬时节,天气一日比一日冷,欣瑶越发的懒散起来,除了往东院请安,连院门都不大出。萧寒从军中回来已一月有余,始终朝出晚归,公务繁忙。
这日正值百官休沐,夫妻俩一早商议往蒋府去,正好在府门口遇上蒋元航夫妇带着两个孩子回府请安,清净了多日的蒋家一下子热闹起来。
蒋宏生听得女儿带着姑爷回府,脸上大喜,不住的打量下首处刚刚进屋的夫妻俩。
只见女儿外披一件大红色猩猩毡斗篷,内着密合色洋缎窄袄,眉若青山,眼似秋水,如出水芙蓉般站在消瘦许多的姑爷身边,怎么看怎么舒心。
萧寒亲手为欣瑶脱下斗篷,交给身后的微云,遂拉着她的手,给上首的岳父,岳母行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