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和妻子欠我的,你一样得还。
紫幽心里冷硬如冰,脸上却装出同情、关心、怜惜的样子,对永南侯和赵宏祥说道:“现在好了,幽儿把所有坏死的烂肉,全部清除干净了。这一两天之内会很疼,我留下药,世子疼的受不了的时候再吃,一天一包,不能过量使用,是药三分毒的。另外,我开副药方和药膳方子,你们照着煎熬和烹调,对世子身体的恢复和伤口愈合,是极有好处的。另外这是该注意的事项。”
紫幽说到这,把一张叠好的纸张,交给了永南侯“我都写在上面了,请务必照做,否则,我也不敢保证,世子的腿,能不能好。三分治七分养,一切还要看你们自己。绮嫣,收拾东西我们走。回去那些器械,最少要煮沸一个半个时辰。对了,侯爷伯伯,那些包扎伤口的棉布和剪除的那些烂肉,务必烧掉,避免过病气。”
交代完这些,紫幽看着慕老将军,甜糯地说道:“爷爷,我们走。”
永南侯一见他们要走,连忙挽留“哪能不用晚膳就走?用过晚膳再回去。老将军,今晚缢”
“可拉倒。”永南侯话没说完,就被老将军推到了一边“你还是好好忙活你儿子,教教你夫人如何做人。不是幽儿心善,本将军才不会让她来受气。”
说完,抬脚就走。
紫幽福了福,赶紧跟了出去宠。
永南侯脸红脖子粗,待反应过来,连忙追了出去“老将军,老将军,您听我说”
三天后,永南侯携着陈氏,再次登门道歉,并正式提亲。
原因是,赵宏祥退热了,而且伤口已经有好转迹象,不但没有继续腐烂,边缘还长出了肉芽。
陈氏拉着紫幽的手,掉下了两滴鳄鱼泪“幽儿,别怪伯母,伯母被你祥哥哥的病,折磨的失去了理智,故而那天才会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啊,伯母还等着你,做伯母的儿媳妇呢。”
紫幽淡淡地一笑“幽儿知道,伯母是关心则乱,故而心智失常,举止失措,又怎么会怪您呢?只是伯母以后应该注意了,既然有了这样的病症,还是修心养性的好,不然再受什么刺激,却是极易发作的,那时候,怕就不太好医了。”
这话面子上说的好听,其实就是在骂陈氏被赵宏祥的病,弄得精神失常了,这种病不多注意,以后极容易再患,再患了,可就不好治了。
就等于骂陈氏是个疯子,她是不可能和一个疯子,斤斤计较的。
陈氏如何听不出紫幽话中的意思?胸口气的一堵,差不点再次发作。
可一想这三天,儿子对她不理不睬;永南侯更是夜夜睡在小妾屋里,纵使有天大的怒气和恨意,她也不敢发作出来。
面子一僵,只好讪讪地笑道:“你不怪伯母便好。那祥儿的腿,你还要多多费心,不久他就是你的夫君,只有他好了,你才能好不是?”
“伯母说什么呢?”紫幽故作害羞,福了福,赶紧退下了去了。
留下王怡萍和刘氏,在那陪着。
王怡萍被蛇咬伤,还没养好,又被慕英睿带着水忧怜回任上,只气的缠绵病榻好一阵子,这才又活过来。
听说外甥女于兰萱一心想嫁进去,且又失了清白与人家儿子的永南侯府来提亲,她如何能再躺得住?不起来搅合搅合,那就不是她的风格了
所以,这刚刚好了疮疤,又忘了疼,跑出来得瑟了。
王怡萍摆出做母亲的派头,看着紫幽离去的娇俏背影,眼中恨意闪过,随即微微笑道:“看这孩子,可真是不懂事,怎么就扔下未来的婆母走了?”
说完,转过脸,看着陈氏,讨好地说道:“幽儿面子薄,侯爷夫人可不要怪她。她父亲不在,我就这一个女儿,自是娇惯,不忍说她,有什么失礼之处,侯爷夫人可要多担待。”
“大嫂这话我可不愿听。”刘氏不愿意地冷冷一笑;“我们幽儿可是最懂礼数的,叫我看来是样样都好。侯夫人刚刚说的话,愣是哪位要脸面的姑娘,也呆不住,能呆住,才让人笑话呢。”
“怎么了?我倒没觉得陈夫人这话,有啥不妥之处。如今两家已经有意订婚,陈夫人把幽儿当做自己儿媳妇看待,有什么不对?”刘氏话音刚落,王怡萍就立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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