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呢?”七朵问。
这是她一直比较关心和感兴趣的问题,可惜无人给出答案。
谭族长与谭老爷子同时摇头“当年他们家被流放,哪个敢去找她老人家啊,弄个不好,可能要受牵连呢。六十年过去了,谁也不知后来的事情到底如何了,唉!”
七朵也轻叹一口气,往事如斯,佳人已逝。
大家不免都长嘘短叹一番,然后见时辰不早了,谭族长与谭老爷子起身告辞。
徐氏唇微抿。看向谭老爷子。温声道。“爹,我还想与您说件事儿。”
谭族长见此,知道这可能是家事,他不便听,于是他先离开。
谭德金将谭族长送出院子。
当他回屋,谭老爷子才问徐氏“老大媳妇,何事。说吧。”
徐氏将二霞遣出屋子,然后正色说道“爹,我说得话可能比较直接,您听了也别见怪啊。”
“都是一家人,有事直接说得好,不妨事。”谭老爷子摆摆手。
徐氏点点头,说“是这么回事,今儿下晌,娘来找我。说服我将二霞嫁给人家做妾呢。我不答应,娘好像还很不乐意。
爹。我就是想问问,这事你知道吗?不知道此次韩家又给了多少好处让娘来游说?”
话的确说得十分直接。
直接得让赵氏老脸一热。
但更多的是恼火,恼赵氏不听他的话,明明叮嘱了让她莫再做这龌龊事的,谁知她又背着自己干这事。
真是该死的婆娘。
谭老爷子也没隐瞒,将上午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包括媒婆承诺的好处,还有后来告诫赵氏的话,全都如实说了。
要说之前他是听谭族长的劝告,想着帮帮七朵家的话,那么今晚在沈家吃过饭后,他更觉得七朵家有发迹的希望,重振谭家当年辉煌的希望,更不会再去为了那丁点儿私利,去做那些寒人心的丑事。
现在,他要尽可能的去帮助七朵家,而不是害七朵家。
谭老爷子的话让七朵大讶,刚刚经历了林家事,损失了几十两银子,接下来每年又搭上十石的米,这赵氏怎么就不吸取教训,还敢来做这种事儿呢?
赵氏是真的想作死吧!
七朵在心里骂。
谭德金垂头叹气,怎么摊上这样一个娘啊。
徐氏冷笑了声,就说嘛,那样积极,原来赵老婆子想吃更大的肥肉啊。
老太婆,这肉太肥了,你难道不怕腻吗?
徐氏又对谭老爷子说道“爹,这门亲事,那韩家曾让媒婆上门来我说过,我已经推了。韩家就算是用金山银山堆就的,我也不稀罕,宁愿二霞嫁一个庄稼汉子,也不会让她嫁人为妾。这是我的想法,在这里说给您听了,劳您回去劝劝娘,趁早打消了那想法。”
谭老爷子叹气,点头“老大媳妇,你放心,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七朵见谭老爷子起身想离开,又喊住了他。
谭老爷子看七朵,不知她想说什么,复又坐下。
七朵正色道“爷爷,有几句话,我一直想说,但一直未说出口。今晚还请爷爷您恕我不孝,有些话不得不说了。
爷爷,我爹娘是忠厚老实之人,但不是傻瓜笨蛋,更不是泥人,只不过他们知道礼义廉耻,才对奶奶诸多忍让。像今日之事,我娘要不是涵养好,定会与奶奶吵闹起来,吵急了再动手都是极有可能之事。
这事一闹开,固然会有人说我娘不孝,可奶奶的脸面更难看吧,不光奶奶,爷爷您的颜面也会受损,我们整个谭家的颜面都会受损。我娘是顾全大局,才没那般冲动,只是私底下对爷爷您说,因为我们都知道,爷爷您是个明事理的人。
爷爷,烦请您回去对奶奶说一声,我们做下人的敬重她老人家,也希望她老人家体谅我们的不易。若要是逼急了,可别怪我们到时做事鲁莽。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奶奶对我爹娘有偏见,处处挑刺不满,将我们一家不当人待,处处算计陷害,实在是让我们寒心,让外人笑话。
我大姐嫁给人家做妾室,这事说出去,爷爷奶奶您们的脸上难道就有光彩吗?奶奶拿了这银子花着真的心安理得吗?
沈伯父一家与我们本来无亲无故,可他们对我们家的帮助,爷爷您也应该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外人尚且能如此,为何至亲的奶奶却做不到呢?我们难道不是一家人吗?
其实我们没太多的要求,更不奢望爷爷奶奶为我们家出多少力,只是希望您们能在心里真诚的祝福我们,莫要在背后捅冷刀子就成。
爷爷,俗话说得好,打皮连着筋,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们骨子里都流着谭家的血,我们是您的子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不起,有些话虽然不敬,却是肺腑之言,只因我不希望看到与奶奶反目成仇的那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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