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大喝不但将秦东全身惊的一颤,就连站在地上的史进都是心中不由收紧起來。
秦东爬起身來,心里想着腰后的匕首不能落在官府的手里,不然那时候,物证沒有了,光有人证去告臧寒中,那岂不是计划要落空大半,搞不好臧寒中背后一活动还反告个诬陷罪來,于是,秦东将手往身后一探,想借着身子的遮挡,将匕首藏在那稻草之下,可是,还不及他动作,监狱外面便大喝一声,一个身影快速地窜了进來,一手将秦东那只探到背后的手紧紧抓住了。
秦东心里大骇,定睛一看來人,竟然是管营大人。
就在秦东这一愣神的空,管营的另一只手已经绕过秦东的身子,一把将那插在秦东后腰的匕首夺了过去,秦东感觉的出管营的动作,看着管营将匕首死死地攥在手里,心里顿时急了,可是,还不待他再去夺,监狱的过道里已经响起了大片的脚步声,转眼间便有十七八个腰间跨刀的差役來了这里,里外站了三排,将秦东的号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秦东一看这架势,缩了缩手脚,沒敢再去夺,任由那匕首在管营手里把玩细看着,周围的囚犯被这半夜更突如其來的喧闹一个个从睡梦中吵醒,揉揉睡眼,很是吃惊地看着号子周围那一盏盏写着狱字的灯笼。
史进此刻站在那边,眼巴巴地看着那把要紧到事关成败的匕首在管营的手里把玩过來把玩过去的,那副悠闲自得样子,像是在宣告这某种不言而喻的胜利,沒错,这一定是臧寒中想要的结果,就在史进自己或略的那一霎间,便让他们得逞了,沒得怨,只怪自己慢了一拍,史进紧紧捏捏拳头,安静地站在了离栅栏远远的另一边。
这时,牢头走上前來向管营回报道:“大人,后马街的秦川,我给您带來了,”
秦东一听这名字,全身都不由地一震。
管营却沒有什么表示,只是拿着那把匕首,笑着看着秦东,道:“秦东,我平日待你如何,”
秦东不知这管营买的什么关子,便好声好气地道:“处处照料,待我着实不错,”
管营听了,似乎对这个回答心里很是满意,于是,便有道:“你知道就好,我待你可不比普通的犯人,伙食双倍,除去手脚链不说,还暗许你做些日常买卖,可是,秦东啊,牢里的规矩,你也是晓得的,这玩意儿是万万不该有,也不能有的,你知不知道,”管营说着将手里的匕首拿起來,在秦东面前晃了晃。
秦东晓得那管营的意思了,这当真和史进大哥所言一样,臧寒中那狗贼是真的依靠官府來找他的霉头,现在这管营出现在这里,决然是有备而來,只是不晓得,这后面还有什么恶毒的招数沒有。
管营见秦东沒有说话,便故作神秘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从哪里來的,他们都告诉我了,”说着管营头微微一扬,朝晁盖和史进牢房的方向甩了一个眼神。
那管营颜色的意思是什么,秦东再明白不过了,但是,若是放到以前,秦东一定会着了这管营的道,会真的以为是晁盖和史进在背后告他的恶状,将所有的报复和仇恨又往深处推上一步,但是,现在在秦东心里的只有冷笑,笑着管营搬弄是非故作聪明,秦东自打方才结识并投靠了史进,自己就觉得背后的股强大的力量在支撑这自己,而自己秦东就已经不再是原來那个蜗居在郓城县监狱里的黑老大,他秦东也更不是以前的那个秦东了。
但是,现在的秦东转念想起了史进说的话,心里便聪明了一步,立马换了一副仇视的眼神,朝着晁盖的方向恶狠狠地盯了一眼,仿佛眼里的火气可以吞噬了晁盖的整个身躯。
管营一看秦东那仇视的面色便心里笑了,暗想道:“这个傻逼,我早说过这秦东沒什么威胁,那老家伙还不信,看我如何将秦东这崽子玩弄在手里,”管营想罢,脸面上顿时显露出一幅得意的神色來。
“管营大人,既然他们都告诉了你,那你也想必现在是知道的了,赶紧将那臧寒中抓起來,这匕首可是他的,”秦东知道这样说是沒有用的,但是,去而又不甘心就这么被管营所牵制,倒不如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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